养老遛鸟,枕山襟海。

  秋千之前  

前世

#刀预警,甜不甜看个人喜好

#剧情基本无改动的一个光怪陆离的梦


我有点后悔问他有没有催眠过他自己,因为他说没有。

不过算了,开始吧。


我走向那道光,见到一条长街,有一个较显眼的大建筑,圆的在街拐角的后面远处,很大很壮观,有流光。我在街上漫无目的走走,身上是一身青衣,我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,金发,看不到自己长什么样,应该挺帅的吧。

面前和身后熙攘,看起来是一个集市,有一些摊位在摆卖。我没跟他们交流,感觉很抗拒。



这一生中重大的场面?我隐约闪过几个念头:一个是好几重巨大的法阵和通天的光,还有一个是盛大的举国欢庆的大典。

我比较好奇魔法阵。



深蓝色的无边夜幕,指天的巨大光柱即将升起。我的任务是在仪式开始之前,杀掉那个大祭司,阻止这场禁忌的法事。理应来说这么重要的任务,不应该我一个人决定是否杀他,我不杀,也有组织派的另外几个人盯梢,伺机而动,一旦我没得手便出手一并解决,这样才保险。


我没杀他。


我控死了我的同僚,在一旁静静的冷眼看着法阵被激活,冰蓝而血红的长长光柱刺向天空,同僚红了眼,觉得我疯了。


漫天的符文印在穹顶。

世间再无异能。



他在哪?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,我有我爱的人。

他没有异能,理应不受到任何的影响。


他也不需要异能,他天生聪慧过人,早已坐上组织的一把交椅。若不是我与他学术水平不相上下,我都要怀疑他的异能是否与脑子有关。

可他二十多岁了,至今从未有觉醒任何异能的迹象。

无妨,我有能力陪着他,守着他,然后一并老去,相守一生。


仪式过后,我的杀意被祛除了,我不应该感到快乐吗?我的异能是杀意,滔天的杀意,在组织的引导下,杀意实质化的那一天,我成为了排行榜第一的猎人。


他是组织的大少爷,白发。

我们在一起很久了。


现在,我哭着握着他的手,看着他渐渐透明消失,我终究是跪了下去。



我毁了这个世界。

组织的阁老们是这么认为的。他们由始至终都极度反对抹除异能这一谬论,大肆与底层居民为敌,展开对峙已久。我是划破生命的尖刀,却这一次剑指同袍,退无可退。



我收到阁老紧急召回信号,回程登上那座流光的宝殿,竟然还是来晚一步。

大殿空无一人,早已被全副武装的有心人血洗一空。

组织无人生还。


我没有家了。

是我自己造成的。




大祭司唾沫星子横飞,广而告之曰,是我这个第一反派倒戈,救了这个世界。


那些百姓拥立我为王。


我身着黄袍,坐在最高的位置上,他们说我心无血嗜,便得一仁厚宅心,一定会大赦天下,国泰民安指日可待。

我的心里却止不住得颤抖。

我失去了阴狠的利刃,却心惊自己如今身居高位的老谋深算。

照此下去,不用多久人们就会发现,无论有没有异能,人性不改,杀戮只会从明转暗,变成笑里藏刀的勾心斗角。




他骗了我。

他说只要能让人间平安,我们就能安逸地共度余生。

他说我杀孽深重,迟早走火入魔。

他说民间已经研究出方法,将要祛除这些不稳定的异能,亦是针对组织,人间的杀意来自异能,既然要人间和平,便驱了去罢。


我说,你要天下从此公平,我帮你便是。

要这世间所有人都与你一样,以心智为重,不以武力为先。



可他不在了。



他的异能是不死。我早该察觉的。在很小的时候就该察觉的。




在我的在位期间,颁布了若干的法令推动那些老学究多招点弟子,争取以有逻辑的方式再现历史上所谓的异能。


史书中,我擅自删掉了所有和异能有关的记载。

至于志怪小说?随他去吧。总要给后世的人一点想象的空间。



后来,我经历了我这一生的死亡过程。

我一生无后,膝下无人便拟旨义弟继位。

在老臣的陪伴下,我离世了。



在虚无中,飘着一艘豪华游轮,这里是灵魂的休息站。我重新见到了他,我们聊了很久,我抱了他。


对不起。

不知道是他说的,还是我说的。




醒来的时候,满脸的泪水。我大口的深呼吸,没能一下子从悲伤中缓过来。

脑袋仍然很晕沉。一定是这段经历太过逼真了,不然我怎么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呢。

今天太阳也太晒了,照得催眠师的白发有点晃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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